
春天又到了,各種音樂祭百家爭鳴的熱鬧季節,這種現象是當年還在玩團,只要能參加春吶就覺得站上世界頂峰的我,完全想像不到的。
因為各種主題音樂趴的崛起,反倒是春吶的音量逐漸減小了,但是今年還是有比我這個大叔資歷更深的大大叔團,堅持不缺席。
他們是「布魯托‧嚇克」,其實,必須很老實的說,我對他們的音樂並不熟悉,只知道是金屬痛,想介紹他們完全是因為裡面的吉他手 ; 我學長 David。
(中間用神風擋住臉者)
我的音樂之路完完全全是這個人把我推上路的,真的,一點都不誇張。
好的!(講古開始的發語詞),我上大學之前沒有摸過電吉他,每天在寢室抱著木吉他彈我唯一會的 101首歌;張震嶽的「愛我別走」,菜兵開學前就已經先搬進宿舍安置,等到真正開學前一天,宿舍的學長們也一個一個返校,就在我一樣彈著木吉他的時候,一個人帶著眼鏡,像極了灌籃高手裡面的木暮,穿黃色吊軋穿著籃球褲站在我們房間門口說:「學弟,你也是高雄的嘛!」,跟木暮唯一不一樣的地方是,一頭過肩長髮,還有強壯到很詭異的下肢,總結的來說,帥!
雖然我們這些菜兵在開學前的暑假,已經有跟同住高雄的學長姐見過面,但是我對 David 的印象永遠都是上面那一幕最鮮明。
(這裡必須加入一個插曲,有次學長帶我去某家樂器行,跟櫃台妹妹介紹我,妹妹很酷的不搭話,盯著我的臉看了三秒:「說你學弟好像長得比你帥」,噢,當時我覺得我拿下人生一個很稀有很屌的獎盃,學長對不起!)
其實 David 在大學之前就一直跟我擦身而過,我念高師大附中國中部,他大我一屆,是游泳隊的,難怪我老是聽到班上兩個游泳隊的說,他們隊上有個「大尾的」很猛很強,所以才有上面說的異常強壯的下肢。
學長玩金屬團,然後知道我彈吉他,就一直拿金屬樂的專輯來洗腦我,一開始真的覺得很吵,不過他是學長啊,就一直邊聽邊嗯嗯啊啊的回應他,不知道他是否覺得把我從民謠吉他 style 洗成搖滾派是他的天命,
發現我不喜歡,他就調整方向介紹別的,最後聽到偉大的 Guns N' Roses:「sweet child o' mine」就來勁了!接著是 Mr.big、Bon jovi、Aerosmith 等等 hard rock 類的。
最後 (因為洗腦成功了) 在學長的領路下,在高雄鳳山知名樂器行買了我的第一把琴:銀色的 ibanez,然後玩起自己的團,練了一陣子後再次透過學長介紹,到內湖同樣很知名的樂器行,買了 Slash 在「sweet child o' mine」裡用的那款 gibson classic。
後來我專心玩團拚出道,學長先去當兵然後退伍拚研究所,這段時期交集雖有但少,直到 2007年 3月我退團離開台北回到高雄,學長這時也進入保險公司服務。
時間快轉,來到 2013年,我結婚的時候當然很自然的找了學長幫我開新娘車,原因無他,除了音樂是他領進門外,我的每一任女朋友他都看過,就連高中的女朋友來政大參加座談會也能剛好坐在他旁邊!而且在台北一個人漂的時候,會來找我看看我是否活著的,也就只有學長了,有段時期我同時玩樂團跟上班 ,住在位於地下室的練團室裡,每天搞得精神很 high 但其實肉體已不甘負荷,學長某次來找我時語重心長對我說:「學弟啊!好好保重身體啊,臉色看起來有夠差!」,想請問各位看倌一生當中有幾個這種朋友呢?
(不過學長我想起來你當時講那段話的時候抽很重的 Luck 7,而且你到現在還沒戒菸)
所以結婚若沒有把學長擺在很重要的位子就很奇怪了。
現在,我都當爸了,學長也已經有兩個帥兒子,昨天才剛跟我說中了大三元,可喜可賀。
更讓我羨慕的是,不像我,關於音樂他依然是個金屬頭,雖然及肩長髮不見了,但是看他們團雖然大家都有正職且三個當了爸,卻還是努力抽出時間練團,今年更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務說服了大嫂們攜家帶眷全軍前進春吶,讓之前喊說 40歲前要完成一張個人專輯、辦營火演唱會的我整個就完敗啊!(上週說要弄 40 小節的即興演奏到現在還沒搞好啊!)
我真心覺得記者要來找他們這團作個新聞,若統計春吶參加團團員年紀總和,「布魯托‧嚇克」肯定是最高的,但這也 100% 證明了搖滾不死的精神啊!
如果你今年去春吶,別忘了找找他們的影子,喔對了都帶小孩所以他們拜託主辦單位讓他們五點上,才不會讓小孩大嫂們台下等到發飆,所以想看他們不要太晚去喔!